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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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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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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一鳴沒有讓趙思遠去參加葉淮楓的“葬禮”,他盡最大努力讓趙思遠隔絕了葉淮楓的消息。

一連幾天,趙思遠坐在家中以淚洗面,她和葉淮楓的過往在眼前閃現,她卻從來沒有夢到過他。

傅一鳴的姐姐倒是很積極,經常來他們家中陪伴在趙思遠左右。一日,趙思遠聞到有奇怪的香味,原來是傅緲點了幾炷香。

“姐姐,這個香的味道好奇怪。”

“奇怪嗎?”傅緲戴著口罩,“我感冒了沒有聞出來呢。”說著她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,“我是花大價錢請來的這些香,大師說這是養心安神的,我見你這幾天心情低落,特意給你請來的。”傅緲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趙思遠。

趙思遠略帶歉意地扯出來一個笑臉,“姐姐,上次我出門,看到你和吳叔叔的長子在車上相談甚歡,你們以前是同學關系嗎?”

“額、”傅緲聽到趙思遠說的,慌了神,“不你說吳輝吳總啊,他是我的學長,比我大了兩級。”

“是這樣啊。”趙思遠若有所思。

“對了思遠,聽說頂樓的花園開放了,我們上去走走,你就當散散心好了。”說著,傅緲拉起趙思遠的手要出門。

“我的頭有點痛,我想先去休息一會兒。”趙思遠拍著自己的頭,感覺頭痛欲裂。

“走嘛,上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。”傅緲拉著趙思遠走進電梯,看著暈暈沈沈的趙思遠,自顧自說了起來,“你不知道?我從見你的第一眼就不喜歡你,後來你竟然喜歡上了我的弟弟,我就知道你跟他回來動機不純……”

趙思遠搖了搖頭,欲言又止,她感到頭疼欲裂,身上軟綿綿的不聽使喚。

“沒想到後來你又回來了,可一鳴的事你從來不參與,那些迎來送往好像永遠和你無關,這 是你做妻子的失職。”傅緲繼續數量著趙思遠以往的“過錯。”

“ 姐姐,是你眷戀著這種‘權勢’,舍不得放手,我只過是成人之美罷了。”趙思遠的聲音變得虛弱起來,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,想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。

電梯停在了天臺的下一樓,需要爬一層的樓梯上去,傅緲看了看周圍沒有攝像頭,從包裏掏出來一個針管,往趙思遠的手臂上上紮了上去。

“這是什麽?”趙思遠看著手臂上的針管,想奪過來,卻發現自己幾乎沒有了力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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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思遠站在了天臺上,傅一鳴接到傅緲的電話後及時趕了過來,她眼前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模糊,好像下面站了很多人那樣,有她曾經並肩的夥伴,也有死去的葉淮楓。

趙思遠自顧自地說著,“我才是那個最大的罪人,我的朋友、曾經的戀人和同事,我是他們不幸的源泉,你的家庭處處打壓著他們,你難道不知道嗎?我的所有消費,最終都是他們來買單的,不是嗎?你各種榮譽加身,你的家庭又是保護的你那麽周全。我又是被你養大的,我又怎麽能背叛你?”

“你給我下來!”傅一鳴看在站在天臺上的趙思遠,觸手可及,又仿佛虛無縹緲。原來她什麽都知道,她卻在默默承受著這一切。

“我從這裏跳下去,這邊的房價會不會降一點?你要抓緊時間入手才是,傅緲姐姐。”

“你想要什麽?”傅一鳴很是著急。

“我想去陪寶寶。”

“什麽寶寶?你先下來,我帶你去見他們。”

“什麽?”趙思遠回過頭來 ,不料卻被從雲梯上爬上來的救生員撲倒在地,失去了意識。

“立濤,這次真是多虧了你。”傅一鳴拍了拍立濤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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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正好,趙思遠睜開眼睛,她看到傅一鳴趴在她的身邊休息,握著她的手。

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傅一鳴的頭發好像一時間白了很多,臉上的皺紋在陽光下很是明顯。

“你醒了?”傅一鳴關切地問。

“我想喝水。”趙思遠的聲音裏很是虛弱。

“好,我去給你拿。”傅一鳴轉身出了病房的門。

趙思遠見病房的門關了,她用力扯下手上的輸液針,掀開被子卻被看到的情景嚇到了,原來是她被用一副纏在床位的鎖鏈鎖住了腳踝。

她用力的拉扯著鎖鏈,卻發現鎖鏈沒有絲毫的變形,反而她過度拉扯,讓自己腳腕處的鎖鏈纏的自己更緊。她掙紮了好一會兒,累的滿頭大汗,躺在床上,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,聲音裏滿是不甘。

她的眼淚奪眶而出,她曾經以為他是清白的,出淤泥而不染,而如今看來,原來他都多少有參與,原來自己這麽多年來,一直被傅一鳴所欺騙。

傅一鳴從外面走了進來,見到趙思遠筋疲力竭的躺在床上,他把被子從地上撿了起來,蓋到趙思遠的身上,用襯衣袖子耐心的給她擦汗。

“小遠乖,你少掙紮一點,就不會遭遇更大痛苦了。”說著,端起杯子來給趙思遠餵水。

趙思遠一掙紮,水撒在了她的胸前,“寶寶呢?”她擡頭問他。

“啪”傅一鳴的一個巴掌拍到了趙思遠的臉上,這是傅一鳴第一次打她。

“都過去那麽久了,你還想著那個孩子?”

“啪”又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,“怎麽?你還念著那小子?和他相處了幾個月,就能超越我們之間這二十多年的牽絆嗎?”

趙思遠的嘴角有血流下,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兀, “我只想要一個孩子,它的父親是誰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,我只想帶它去一個安靜的地方,陪它慢慢長大。”

傅一鳴看著他,他的怒氣在臉上積蓄,他攢起了拳頭,幾次又松開。

“你騙我。”趙思遠的語氣軟了下來,“放我走吧,我不想再和你糾纏,我也不會說出任何傅家的事情,我發誓。”說著,她艱難的將右手舉過頭頂。

……

“你不是只想要一個孩子嗎?和我生和別的男人又有什麽區別?那我今天就給你一個,你和我養著它,哪都不許去。”

“不要。”她在低聲啜泣,用她的手捶打著他。

“哦,我想起來,你猜我在你的房間裏發現了什麽?避孕藥,原來你是這麽抗拒我,這麽不歡迎我們寶寶的到來。”

“不是這樣的,”趙思遠搖著頭,她的力氣遠遠趕不上發怒的傅一鳴,她在他身下的反抗看上去更像是小動物的欲拒還迎,“你看看生產日期,是很久之前買的,而且我從沒有打開過。”那是她十年後第一次回來的時候買的。

傅一鳴這時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解釋,他掐著她的腰,腰上的傷口讓她放棄了掙紮,疼的她暈了過去。

傅一鳴結束後,給趙思遠整理好了衣服,和她擠在一張床上。他在想自己有多久沒有和她同塌而眠了?她回來以後,從來沒有主動在情愛上向他索取了。

傅一鳴側過身,看著她的睡顏,“小遠,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?你錯在自己太聰明、太敏感、太孤高,眼裏揉不得沙子。”

“你待在我的身邊,做一個富貴閑人,該有多好?我的財富、地位都會是你的,連我的整個人、整個心都是你的。你又何苦分得那麽清楚?”

“我做不到。”趙思遠的聲音有些嘶啞,“在我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,我崇拜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英雄,他能救人於水火之中,他相信公平正義,哪怕他當初是個沒有家世的窮小子,我也願意追隨他。”趙思遠的神情好像回到了過去。過了一會兒,她借著說道。

“我回來後,又嘗試著努力愛上你,愛你對我曾經的那些克制,因為你的克制,我才不會在大好的時光裏都投入到男歡女愛中去,我才能成為現在獨當一面的我。”

“小遠,你什麽都不知道。你沒有體會過人走茶涼的滋味,以前的阿諛奉承全部變成了利刃甩向你,你什麽都不知道。”傅一鳴看著她,他討厭她剛才說的那些,簡直是在揭開他的傷疤。他只不過是和那些人逢場作戲而已,為了結果的正義,過程有些瑕疵又怎麽了?

“放我走吧。”趙思遠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懇求。

“你休想。”說著,傅一鳴再次把趙思遠的腳腕綁了起來,他把床兩邊的束縛綁帶也固定在了趙思遠的身上。最後,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支註射器,註射到了趙思遠的體內,嘴裏喃喃道,“小遠,休息一會兒吧他們說你最近精神異常,需要靜養。”

趙思遠的意識逐漸渙散,她努力集中視線盯著傅一鳴,“為什麽,為什麽要在他們身上下手?”他們指的是葉淮楓、趙承澤還有夏牧洲這些人。

“因為我愛你,我不想讓他們沾染你。再說了,肥牛肥羊送上門來了,我為什麽不宰呢?”

“原來我還是……”看錯你了,趙思遠的話還沒說完,胳膊就垂了下去。

傅一鳴俯下身來,在趙思遠的額頭上吻了一下,“我要去出任務了,等我回來,我會帶你走,遠離那些你不喜歡的人和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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